“噗嗤......”
听到顾楠的话，汪小姐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顾楠依旧面色如常，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。
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，汪小姐急忙开口道：“顾先生，您可能不知道，我们二十七号是政府机关单位。
我们这里是服务单位，来这里的都需要我们手中的出口指标。”
汪小姐虽然没有明说，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。
我们手中有商人需要的出口指标。
所以，一般都是别人求着我们办事，而不是我们求着别人办事。
“看问题的角度不同，得出的答案和结果也不尽相同。”顾楠微笑道：“汪小姐，咱们之间不妨打个赌。”
“打赌？”汪小姐灵动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顾楠，一脸好奇的问道：“怎么赌？赌什么？”
“先别急，赌约是需要前提的。
我先把前提敲定下来。”顾楠说完之后，看向一旁的阿宝问道：“阿宝，刚才我跟你谈的生意你做吗？
十万块钱的咨询费用。
不管成功与否，都要提前支付。”
“......”
十万块钱，只是买对方一个主意？
在谁看来，都是傻子一样的行为。
要知道，这个时候魔都的房价也不过几百块钱一平，十万块钱可以买两三套魔都的房子。
在这个时代，万元户已经是一个地方的风云人物了。
十万块钱，那可是十个万元户。
说时候，阿宝有些犹豫了。
这十万块钱对他来说，虽然不算多，可也不算少。
真要拿出去换一个主意，还是有些心疼的。
可想到顾楠的身份，以及顾楠从始至终都淡定自如的态度，阿宝又有些肯定了。
要知道，当初自己身无分文拜师爷叔的时候。
靠着从陶陶那里借到的钱，在股市上赚取了自己的第一桶金。
当初的自己靠的是什么？
不就是对爷叔的信任吗？
顾楠是爷叔尊敬的老师，甚至还要尊称顾楠一声‘顾教授’。
承认自己的各项能力都不如顾楠。
既然爷叔都极力推崇顾楠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？
顾楠提供的方法真的行之有效的话，五百万美刀的外贸单子带给自己的利润何止十万？
想到这里，阿宝狠了狠心，点头道：“师爷，这笔生意我做了，十万块钱稍后我让爷叔打给你。”
“你是不是疯了。”汪小姐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宝，问道：“十万块钱，就为了买他一个主意？”
顾楠戏谑道：“阿宝，你可要想清楚了，十万块钱就为了买我一个主意，而且这个主意还不见得能够有效。
这个交易到底值不值？
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1988年，华国改革开放也不过十年的时间，根本没有咨询公司的概念。
要知道，在后世咨询公司可是一个庞大的业务体系。
一次咨询服务的价值，甚至可以用亿为单位。
一次好的咨询服务，可以带火一个公司。
其中的商业价值，远远不是现在这个时代之人的思维可以理解的。
听到顾楠的话，汪小姐也是吃惊的看着顾楠。
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都这个时候了，你不应该危机营销一下，促成这个交易？
你怎么还在一旁泼起了冷水？
生怕这个交易能够达成似的？
阿宝认真的点了点头，回道：“师爷，我想好了，这笔生意我做了。”
“我终于知道爷叔为什么收你当徒弟了。”顾楠满意的点了点头，评价道：“你小子有魄力，未来前途无量。”
汪小姐并不懂得顾楠和阿宝之间的事情，自然看的一脸懵逼。
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坍塌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？
十万块钱？
就换来一句‘有魄力？未来前途无量？’
这阿宝脑袋是不是瓦特了？
顾楠笑盈盈的看着汪小姐，继续说道：“汪小姐，现在前置条件已经完成，咱们可以谈咱们之间的赌约了。”
“你说吧，怎么赌？”汪小姐不服气的问道。
顾楠笑道：“条件很简单，如果我能促成二十七号跟阿宝之间的公平交易，算我赢。
反之，算我输。”
“可以。”汪小姐继续问道：“赌什么？”
“你是公职人员，赌钱的话肯定不合适。”顾楠继续说道：“这样吧，咱们就以一顿饭为赌注。
如果我赢了，你请我吃一顿饭。
如果我输了，我请你吃一顿饭。
你是公职人员，一顿饭吃的太多，影响不好。
咱们两个人也不能铺张浪费。
所以，这个赌约需要定个上限。”
“上限多少？”汪小姐追问。
“100块钱。”顾楠笑着回：“不管是我请你，还是你请我，都不能超过一百块钱。
你看怎么样？”
汪小姐的家庭条件不错，加上在二十七号工作，一个月有三百多块钱的工资。
一百块钱的上限，她完全可以接受，所以想都没想，点头道：“这个赌约我答应了。”
“期待跟你的约会。”
顾楠邪魅一笑，也不等汪小姐回话，直接拉着阿宝出了二十七号。
这笔生意，需要在这里谈。
但目前还为时尚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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